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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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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嘛嘛,終於是寫完了,我那龜爬的字速呦……

目前覺得我這人是寫不了虐文的——我去!(掀桌)到底是虐誰啊?!老子手指都要斷了啊!!!!!!!而且,一句一吐槽什麽的,宿舍裏的人都已經養成看虐文的時候念給我聽的習慣,因為我的翻譯基本上就是個搞笑劇(捂臉)

嗯,咳咳!現在公布谷主我征用的本文標題《琴心已落塵》,(拍手)網友:墨泠親你贏了!來來來,快想個感興趣的內容吧,我會在番外裏滿足你的~~~~~~~~~

醬,請各位開始看文吧!

與苦逼貨的交手只有一次,那一次我殺了他。錯手。

其實我很容易就能殺掉他。我比他強。

由本源的因緣纏繞而成借由母體孕育的我,以及由一截被賦予神性的木頭所化的小神,僅僅的構成來歷就高低立見。當然,我並不是說出身決定一切,因為如果真是這樣,我該把我家小輩甩出十幾條街去,但現實是她甩了我十幾條街。

重點在於,我有著世間數一數二的出身,同時也有著外掛一樣的能力——無效化。

大到物理範疇的攻擊,小到精神領域的咒術,統統對我無效。

所以我可以盡情的揍苦逼貨一頓再逃之夭夭。

——我也確實是這麽做的。

好吧,我……也沒下去手。

打疼了那也是我疼啊!

但是我確確實實是惹怒了他。

我找到白帝城就看到了他們,相對於我“怎麽才到白帝城?”,他們的表情更傾向於“幸好是在白帝城”。

“娘,你……如何?”蘇蘇握住我的手,目光切切的打量著我。

……

老實說,我嚇到了。

韓村長的焦冥手辦被苦逼貨燒了,我現在完全是自己真正的樣子,只不過是我有意的顯了形,和真人一樣而已。換言之,我於蘇蘇他們不過是個陌生人。

怎麽認出來的?

“塵姐能讓人輕快下來呢。”小天氣欣喜地把住我一條胳膊,“您沒事就好,這幾天蘇蘇很擔心您。”

我並不知道自己和苦逼貨打了多久,但看蘇蘇的黑眼圈,我想時間一定不短。

感覺很感動。

——更加不安。

蘇蘇的眼神讓我想起了多年前的韓村長,女人詢問我他兒子的體質是否與焚寂相合時的眼神當時我看不懂,現在……依然看不懂,雖然換了個人可是我還記得這眼神。

我忍不住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目光到處紅玉點頭致意,而小少爺和小狐貍卻是離得較遠,眼中閃著防備。

這才是最正常的眼神。在知道了我一心愛慕著他們悲劇的源頭後該有的眼神。

我早想到坦白了自己愛人後紅玉會立刻聯想到我往日與她的談話從而推敲出不少事件因果,也準備好了向這幫小輩交代下自己的情史——我想為苦逼貨說情,至少賺些人情分。

所謂的罪業其實是種很玄妙的東西。人常說“冤有頭債有主”,這話是有些不對的。

生前犯了事,受害者要確實受到傷害,同時也要知道誰是施加者,否則只一條不成立這項罪業便不成立。

此既是上蒼之不公。

我一直在用各種方法來減輕著苦逼貨的罪業,入手點大多是這兩個。

現在對著這些親近的人,我坦白了自己的事情。

“看,我不是好人……”我如此開頭。

“……所以說,我本就不是好人。”我如此結尾。

白帝城的小客棧裏,所有人都看著我,但是不說話。

“塵姐,你對木頭臉是真好,對我們……也是真好,所以我不會要找你報仇,可是……可是歐陽少恭他做了這天理難容的事就不該被姑息!二姐她、我二姐她……我怎麽可能會原諒他?!!!!!”小少爺激動地一砸桌子,最先發難。

“我知道……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我知道會有什麽結果的,反正……我也算幫兇吧。”

“夫人,您已經盡力了,若如您這般也是幫兇,世上又還有幾人會導人向善?”

我扶額嘆氣:“不是這樣啊。”

——我只是個溺愛的母親,縱容著兒子的犯罪。

蘇蘇搭住我的肩,他站著我坐著,仰視的視角告訴我這個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有了自己的決定!

“你想怎麽做?”我近乎無力的笑,“需要殺去蓬萊揍他麽?你可隨便打他好了,打得我都認不出來也沒問題……”

“娘,”他打斷我,單膝跪在我面前,空著的手蓋住我握起的拳,“娘,錯的不是你。”

“禁地的事,我想起來了——當時您趕來了,您想阻止的。”

這是受害人在為兇手辯解。

“您對我很好,沒有您……就沒有韓雲溪,更不會有現在這個百裏屠蘇。在劍塔的日子裏,我有很多次都險些失去神智,是您救了我——您的歌,您的懷抱,您的聲音,若不是知道有您的陪伴,也許我……會變成個怪物吧。”

“娘,讓我報答您吧。”

他跟我說報答?

是不願再把我當做是母親了還是……還是他覺得沒有以後了?

“太子長琴的殘魂,我還給他。”

“!”

“蘇蘇,你果然……”

“木、木頭臉你瘋了?!”

“屠蘇哥哥,不要!”

“公子……你這是何苦?”

我低下頭,什麽也沒說。

傻兒子是個細心的人。細心,同時柔軟。他說我什麽都不需要,想報答我就要幫助歐陽少恭,他願意以死來報答我多年的養育之恩。

“……什麽人教出什麽學生,當初我光想著你是個大好人,卻沒想兒子也變成大好人,連割肉餵鷹都想得出來。”

大好人斜斜瞪我一眼,目光穿過飛雪落在了遠方:“這個封印,總是要解得。”

“呦,我家小輩跟你說來著?”我伸指彈彈扶欄上的積雪,“她到厲害,什麽都看出來了。”

“我曾請教過……純姨,當時她說除非是你用補魂之術,否則百裏屠蘇活不過20.”

原來是有外援的,我就知道這個小悶騷不會放心我。

“20啊,那她也太樂觀了。”我握住一捧雪,不斷地壓實,幻化出的肉體沒有真正的溫度,無法焐化這積雪。

有很多事,簡單的事,我做不到。

但是——

有很多事,艱難的事,我做得到。

——也只有我做得到!

“破去封印到底是歩險棋,也虧你願意賭一把……”我拍拍他的肩,惡劣的將手上的雪全蹭在他肩頭,“那麽為了回報一下你的豪賭,我就來個舍命陪君子如何?給蘇蘇解封後,順手連我的也一起解掉吧。”

“……”師尊在漫長的沈默之後終於還是沒有因我的行為而發怒,也沒有因為我的話而吃驚,只是嘆了一口氣,“你真是個狡猾的人啊。”

“就像我家小輩說的?”不是感嘆的語氣,反而是確認了什麽的樣子。

“果然可以理解花雨的,只有花雨。”感嘆的,如此說道,這句話被我當做談話的結語,拋在了身後。

他錯了,能理解花雨的,只有愛上花雨的存在……當發現了花雨華麗的表象下有著怎樣的泥濘不堪之後,是否會幻滅?是否會不願相信?是否會否定?寧願自己是錯的,寧願自己站在劣勢——也要否定?

所以,他也是個癡兒罷了。

這世上的癡兒還真多。

我的身上有個封印,是先天就有的,並非人為。

解開後,有種幻肢感。

小紫英在山下截住了蘇蘇,或者說是幫我拖住他,總之是幫了個大忙的。

我下山時看到他擺出45仰角看天,便什麽也沒說自行離開了。

接下來,就看我了。

第一件事是那該死的海嘯。

修真的人靠不住,至少以他們目前的水平還靠不住,我寄希望於我家的小輩,只要她願意出手,就算海陸逆轉都不足畏懼。

第二件事是蓬萊。

這座禁忌之島必須封印,同時它的剩餘價值也要利用起來——補魂逆命的儀式祭壇。我要用我這幾年找到的那些東西把這座島布置成一處理想的祭壇。

到達蓬萊時,蘇蘇他們已經殺去了那座巴比倫塔一樣的高樓,想當年我就是在這座樓上為他和巽芳主持婚禮的。

真心不喜歡這塔。

隨手揮出一面水鏡給我直播打鬥場面,我在整座小島上東奔西竄。

一樣器物,若想激發其承業的能力必須要經過各種計算,放在什麽地方,擺成什麽樣子,按照什麽順序,都規定的死死的,有時我放下了一樣,還要先在地上畫畫圖,推演一下再擺下一樣。

“很努力啊?”

“……”我手一抖,差點放錯了位置。

好久不見的地瓜君踩著幾只焦冥,一身白衣風流,正蹲著笑嘻嘻的看我。

好你妹!

“龍王的大人,你也有不少事要做吧?!”海岸線全部告急,我不信他就沒事做。

“嘛,你比較重要,而且……不是穩定下來了麽?”

好吧。

“看完了就請快些淡出我的視野吧!謝謝了!!”我翻翻身上的東西,又瞄了眼水鏡,只見巽芳被苦逼貨推到了一邊,無奈又焦急的絞著衣服。

雙方還在互相嘴炮麽?所以還沒開始最終大戰吧?話說回來尹巫鹹大人你是怎麽和巽芳混到一起去的?居然跟到了這裏……你要是對我男人有意思我就讓你以後都沒意思!

“你這是要幹什麽?”地瓜君看著我還扔在一邊的算式皺眉。

我說:“拯救世界。”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會有事嗎?”

“啊?跟你有關系嗎?”

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辦,他也算是我的歷史遺留問題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解決他:“你知道,這是我自己的事。”

“那我以後還看得到你嗎?”

以後?我下意識的點點頭。

“那就好了,雖然你很難搞,但是畢竟沒騙過我,有你這句話在我就放心了!”他終於長出口氣走了,看他這急匆匆的樣子就知道海嘯的事能煩死他。

我松了口氣,然後笑起來。

傻瓜!

水鏡裏的戰局各種詭異,我十分慶幸自己之前惹怒了苦逼貨,不然蘇蘇這麽巴巴的去送魂,估計大家早和諧美滿你情我願的你死我活,而不是現在這樣大打出手給我足夠的時間布局。

搞笑的是苦逼貨PK一次之後又玩變身,呼扇著一對大翅膀整個人如同一只金閃閃聖鬥士,這樣也就罷了,蘇蘇掉了個什麽後他就掉線了似的,不動了。

典型的最終BOSS啊!

要是我,一定上來就變身,先用靈壓震他們一下,震不死他們也要用這身裝備閃瞎了他們的狗眼,然後就是各種先下手為強、背後捅刀子、暗地挖陷阱,總之是不會給主角機會出手的。

……我才是最終BOSS吧。

鏡子裏的主角們十分正派的沒有了動作,巫鹹大人也是一楞,但馬上就沖了上去對著他沒有反抗之力的“少恭”狂下狠手,同時不忘叫上蘇蘇他們一起乘人之危。

幹得好啊!就是要趁你病要你命!!

我盤算著如果等我搞定了之後蘇蘇他們還沒放趴下苦逼貨我就親自上手補刀,沒想到蘇蘇解開封印之後實力大增,人海戰楞是磨趴下了苦逼貨,等我搞定了一切趕過去,蘇蘇已經開始當人型傳送機。

“傻小子哦!”我一手沒收他的龍鱗一手手刀劈下。

“塵姐?!”小天氣被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我扔給她一顆藥丸,安撫的笑:“好啦,不是想要哥哥麽?吃了這藥去把他綁起來,帶回去慢慢調教~”什麽陪他最後一程?巫鹹大人你居然敢撬我墻角!

我的藥很有效,小天氣吃完就原地滿血,她對我很信任,居然真的去綁巫鹹大人了,我陰笑一聲走過去搬和巽芳殉情的苦逼貨。

“……”少了支撐,巽芳軟軟摔在了地上,我摸摸她的頸動脈,心裏閃過解脫和悲哀。

已經死了。

將已經支撐一口氣的苦逼貨移到蘇蘇身邊,放好借來的箜篌,我舉起鐵柱觀的辟邪血用尖端插入苦逼貨的心口。

這是我第二次殺他了吧?

噴濺出的血被我身邊無形的風托起引導者畫成巨大的法陣,幾乎就是同時靈魂溢出來,在消散前隨法陣的運轉落到箜篌中。

“好了,小天氣,接下來請你幫我護法吧。”我轉向蘇蘇,從懷裏取出在天墉城是從紅玉那要回來的斷劍還有明月珠,修覆了焚寂。

焚寂覆原,第一件事就是吸收蘇蘇體內原本封在它裏的殘魂,沒有封印在,太子長琴的魂魄立刻被吸入其內。

我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一手按在額心一手按在蘇蘇的額上,開始念動靈言。力量騷動起來,流入了蘇蘇的體內。

我的力量,就是我的靈魂,我本身。

被我封在體內的韓村長的靈魂就這樣被我塞入蘇蘇體內,融合。

蘇蘇的靈魂,韓村長的靈魂,都是被打上了烙印的,只能在那幾個女媧族裏輪回。有緣可循,自然是有相同點的,所以可以用來為蘇蘇補補。

只是從此以後韓村長再也不存在了……當初我問她願不願意,她同意了。

一個母親的義務,她盡到了。

——接下來,就該是我了。

將蘇蘇拖出去扔給小天氣,我專心對付苦逼貨。

準確的說是肉體已經消失只剩下了辟邪血以及裝著魂魄的箜篌和焚寂。

這些就是我愛著的男人。

是我愛著的人啊!我忍不住有些興奮,不得不深吸口氣來平靜下自己突然就有些不受控制的殺意。如果,只是如果,我帶著這三樣東西離開,那麽他是不是就會乖乖的、永遠的陪我一起了?

不,不會的……那樣做的話與想要把我做成劍靈的他有什麽區別?到頭來只會以怨恨收尾……我,要他只記得住我,忘不掉,逃不開……

我有更重要的事!

壓下澎湃欲+念的空隙,我握住辟邪血靈力灌入幾乎是瞬間就將它震成一灘粉末,同時我架起焚寂在手腕上狠狠的割了一下。

疼痛。

幻化的虛體流出了珍珠色的血液,如同水銀一般的質地——我的靈魂,就是這樣的東西。

銀色的血液托起辟邪血的粉末在我的操縱下將其緩緩包住,它變換著形狀,甚至還變換著顏色,我揮舞雙手用靈力引導它的變化,慢慢的把它拉成人形,然後在做的更細致些,描繪他的五官。

這次水銀體不聽話了,怎麽也凝不出一張人臉只在五官的地方顯出了微微的痕跡。

見時候到了,我開始唱靈言,那是輪回的歌謠,是靈魂長河的水聲,是指引萬物諸法的咒,也是只有我可以聽到唱出的言靈!與這言靈相呼應,血畫成的法陣變成了確實的光陣,血紅色的圓形法陣開始轉動,強大的天地命輪被這個法陣牽引起來,轉動著,被迫將其因果交出纏繞於法陣之上。

我就這樣匯集起因果的力量。

被牽引出的不只是因果之力,困於箜篌焚寂之中的殘魂就這樣被引導出來,纏繞著融入到水銀人體中去,於是立刻的水銀縮進紅色的粉末顯露出來變成人的筋肉,而肉皮也緊隨其後覆蓋住全身——一個完整的,擁有五官的人就這樣誕生了。

我一直不斷提供靈魂血液的傷口止了血,留下沒有愈合的傷口出現了向內的吸力,黑色的煙霧從肉體中剝離出來湧入我的身體,同時一張由金色光亮書寫的紙張顯現在我的面前。

所謂的命。

一直在匯聚的因果之力終於派上了用場,纏繞在我沒有受傷的手上,我將其註入焚寂一劍劈下!

逆天改命。

“哎呦,姑奶奶您這是要捅了這天才罷休麽?”鬼差哆哆嗦嗦的搓著手,堅持與我保持5米以上的距離。

我看了一眼被定住暫時無法動彈甚至不能視物的其他人,從地上撿起衣服往苦逼貨光溜溜的身上套。

“您、您這……這不是讓小的為難麽?!您身上的業,是必須還得啦……明明不是您的啊。”

我的手腕雖然愈合了傷可還是很疼,連帶的我的心情也糟糕起來:“不用你多嘴!”

“可可可可可可可可、可是……”

“沒有可是!”我打斷他,粗暴的用衣服把苦逼貨裹起來,“你只要按章程辦事就好。”

“哦,哦哦!”鬼差畏縮了一下,才抖出鎖魂索,嘴裏小聲的碎碎念,“明明是不歸陰間管的,何苦去融那陽間的魂,還惹了一身的臟……”

我一個眼刀飛過去:“閉嘴!”

“是,是!那您請吧?”

“不了,我還有事,給我點時間,我自己過去。”我想了想,道。

“……”那不還是不按章程麽?!

“一個時辰吧,讓我告下別。”我抱起苦逼貨,學著他的樣子挑起眉,“有意見麽?”

“沒……沒有……”

應龍慳臾過來時很不開心。

他要死了。

我抱著苦逼貨坐在他的龍角旁,小天氣帶著蘇蘇和巫鹹坐在龍身處,遠遠看過去,蘇蘇枕著少女的大腿,就算是昏睡的樣子也像極了人參淫家,反觀我抱著的這個,衣衫不整,姿勢也不是多舒服,更像是剛被惡霸搶占了的殘花敗柳。

“沒想到,最後終於看到了他。”老龍感慨道。

我拍拍他的角:“閉嘴啦!別亂看,註意交通!”

那可是我的男人,是我親手造出來的,融入了我的靈魂的,我最愛的人。

我撫摸著他的臉,那是太子長琴的臉,他本身的樣子。第一次,我讚嘆他的美貌。

忍不住低下頭,用唇去描畫他的眉眼,然後越是親吻嘴唇越是濕潤——我的淚就這麽流下來,卻只是沾濕了自己。

“從此以後,你就是個完整的人啦,你的神格還在,所以就像我保證過的,你會活好久、好久,然後進入輪回……我,很厲害,對不?”

“既然你擁有了你想要的,那麽你一定……不會再做那些壞事了吧?”

“你這個混蛋,還沒有給我我想要的……所以你醒了一定不能怨恨我,因為……因為這是懲罰……懲罰哦……”

“呵……你……你會愛我多久呢?不,你會喜歡我多久呢?”

“可惜啊,我要走了……”

“——我不在了,誰來給你縫衣?”

“——我不在了,誰來給你解悶?”

“——我不在了,誰來為你承業?”

“——我不在了,誰來替我愛你?”

我不在了……但你還在……

這就是結局了吧,我與他的……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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